1月10日警察节当天,陈国才深入社区走访,与居民交流。 姜涛 摄
中新网南昌1月10日电 题:这名技能点满的南昌社区民警是如何拉近警民关系的?
中新网记者 姜涛
绑着绳子从17楼跳下营救16楼轻生青少年、用扫把制服持刀吸毒男子、帮助社区老人从诈骗分子手中挽回80万元损失,下水勇救跳江女子……这些都是南昌市红谷滩区派出所社区民警陈国才扎根社区工作六年多来的难忘案例。
“陈警官特别热心肠,经常在小区遇见,脸上总是笑呵呵的,让人心里很舒服。”“只要居民在群里咨询办理居住证、防诈骗等问题,他总是有问必答,非常好”……今年77岁的南昌丰和社区老人苏大妈和老伴儿笑着告诉记者。
陈国才2009年12月从部队转业到南昌公安系统工作,荣立个人一等功1次,个人三等功2次,荣获江西省公安系统爱民模范、南昌市“优秀人民警察”等多项荣誉称号。2016年成为一名社区民警,负责辖内丰和社区和春晖社区两个社区的警务工作。
这两个小区均属于南昌红谷滩城区的老小区,人员复杂,流动性大。“刚开始接手社区的警务工作时,让我备感压力。”如何做好社区警务工作,从什么环节上来抓警务工作,陈国才经常加班加点查询资料,并向优秀的老社区民警学习请教。
陈国才在社区开展警民恳谈会。(资料图) 南昌市公安局红谷滩分局供图
为了更好的服务民众,陈国才一家一户上门走访,了解情况,同时摸排辖区治安不稳定因素。大到查找隐藏的案件线索,小到辖区居民的修锁、用水用电,他都会一一排查过问。
“老百姓的小事就是我们的大事”,作为一名社区民警,陈国才的工作几乎都是围绕辖区居民家长里短的琐碎小事,但他却把老百姓的这些“小”事看得很“大”。在他看来,聊天可以拉近警民关系,还可以发现不少居民之间潜藏的矛盾。
近年来,电信诈骗案件多发,陈国才负责的辖区中,外来人口数量较多,老年人居多。为进一步防范此类诈骗案件增多,陈国才白天进写字楼宣讲反诈骗知识,晚上入户走访并发动社区干部及志愿者利用小喇叭、宣传画、LED显示屏等多种方式在辖区进行无死角宣传,并组建居民微信群,不时发送各种反诈小贴士。
在陈国才的努力下,他所管辖的区域内诈骗类发案率在所在的单位也是最低。2020年8月至今,陈国才走进所管辖区宣传反诈骗活动两万余次,成功劝阻诈骗行为21起,挽回经济损失200余万元。
“把居民当成家人、朋友,真正去帮他们解决实际困难和纠纷,他们也会把你当家人,这个距离感觉一下子就近了。”谈及从事社区民警以来的最大感触,陈国才如是说。(完)
钱钟书杨绛印象记******
邓国治
说真的,那天跟着朋友去南沙沟,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采访一下钱钟书、杨绛夫妇。没想到,才得进门,钱老便先申明:“你们作为朋友来访,我这里当然欢迎;若是为的新闻采访,那么,恕不接待。”
我只好换掉了身份,从记者变成读者。其实,首先还是读者,正是读了二老的著作,才产生了想采访的愿望。
正好杨绛也在家。读过她的《干校六记》,脑子里先有了一个爽朗、幽默的印象,待得见面,却是位恬静、温柔的女学者。几十年风尘仆仆,她依然还是当年东吴大学文学院女生那种南国闺秀形象。钱老把我们介绍给老伴,随即笑说:“一听说记者,我先是吓一跳。后见他们来意甚善,这才没有用‘太极拳’的方式……”“太极拳”者,是指拳中的“推”式——拒而不纳也。
钱老说:“我不愿意宣传。我今年70多岁了,我只想抓紧时间,多做一点事。宣传,只能给我帮倒忙。《围城》出版后,报纸上一登,就平添了那么多来访的、来信的,向我要书……”
《围城》从1947年上海初版后,接着两年又印了两版,此后暌违30载,直到1980年才出了新的一版,印数13万册,几乎未出月就销光;新二版已于不久前印出。除了国内出版的,和香港有它的“盗印”本外,译成外文的,便有英、俄、日、德等国文字。《围城》影响可谓大矣。
杨绛抗战时期写过剧本,建国以后翻译过多种文字的外国文学名著,著名的《唐•吉诃德》、《吉尔•布拉斯》等都是她翻译的。近年来,开始转向写小说、散文,她诙谐地说:“这两年,眼睛花了,懒得看小字、查字典,所以就自己写点即兴文字——我这也是个偷懒的办法吧,实际上是不务正业!”——她在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
这一“不务正业”,使我们看到了杨绛的许多新作。《干校六记》由三联书店出版了,人民文学出版社还将出版《杨绛小说散文选》。她的文字,情真意真,读来十分亲切;而那幽默诙谐的风格,又让人想到她所有翻译过的塞万提斯、勒萨日等人的文章。尽管钱老在他为《干校六记》所作的小引里说到“《浮生六记》——一部我很不喜欢的书。”《干校六记》还是让人想到了《浮生六记》,也想到了《项脊轩志》、《泷冈阡表》一类古代散文中的名篇。尽管时代不同,内容各别,但一个“真”字却是共同的,也是最能揪动人心的。看似身边琐事,细小,甚至是絮絮道来,但由于这一“真”字,就使你不但不觉琐细无聊,反而像置身其中,与主人翁共同欢乐,共同叹息,共同着急。我喜欢杨绛的文章,我想,最最主要的便在这个“真”字上。
“文如其人”,钱老夫妇待人接物,也同他们的文字一样——如果能够这么类比的话。虽是初次见面,但不大功夫,二老就同我们谈得很坦率,很真诚。听说我喜欢书画,还一次次地从书柜里取出外国朋友赠送的外文版中国画册,不厌其烦地一页页翻给我看,讲给我听。杨绛已逾古稀,比我年长整整一倍,而她对我们说话,就像同朋友一样,真切而随便,使你立刻摆脱了拘束。钱老也如是,说起近年来杂务缠身,以至有些读者来信顾不得细细作答时,他回身从书桌上翻出一封来信,指点着给我们看:“这是一个20年前就来过信的读者。喏,你们看,他这里还责备我,为什么20年前你的回信那样热情洋溢,现在却做不到了。他说这很让他失望……”
其实,这是错怪了钱老。人的精力、时间毕竟有限,且不说经过这20年下来钱老的身体不用秘书、助手,而近年来会议、头衔的有增无减,又要占去他大量有用的时间。钱老给我们看了一大堆各色各样的请柬,什么“吴敬梓研究会”、“水浒研究会”,还有许多的会议通知……他说:“现在我什么‘会’也不想参加,我只是想尽量多做一点工作,写一点东西。国外有好几处邀我去的,我也不想去,都婉谢了……”面对这几年来盛行的出洋“考察”风,和争头衔、排名次等等一系列的讲究,我感到,面前的这位老人是如此可敬!
而钱老治学广博与严谨,也的确令人肃然起敬!他是1937年英国牛津大学的副博士,精通多门外语——他只是自谦地说:“那时要考学位,除主攻一门外文外,还必须兼通两门外语。”意思这不过是环境使然罢了。而其实,精通外语到能写作的程度,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就可达到的。尤为难得的是,他同时还精熟中国文学,包括深奥到诘屈聱牙的一些古代文史哲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四部头的《管锥编》,就是他对《周易正义》、《毛诗正义》、《史记会注考证》、《老子王弼注》、《列子张湛注》等十多部历代有关著作与西洋文学哲学著作进行比较后的一些札记,里面有不少新的见解和有趣的比较。这里,十余部中国古代史专著与英、德、法、意、拉丁文5种外语的引文,不论是纵是横,都可以当得上洋洋大观的了。
而钱钟书先生,除了融汇古今,博通中外,他还写得一手好书法,有深厚的艺术修养。杨绛,则与其说是贤内助,不如说首先是同志,是志同道合的伴侣。
因为是“印象”,因为钱、杨二老的反对采访而使我在交谈中没有作一言半语的记载,所以,我只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也不一定说清了些什么,有些事实也未经核实。而且,最根本的还在于未曾征得二老的同意。但,心里有些印象,不写总觉得不舒坦——这也是文人的一种劣根性吧。姑存于此,且待骂声。
(1982年7月)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